我們。

這是一個足夠溫暖的詞。人世間，紅塵外，不只是“我”，還有“我們”。

也是一個足夠寒冷的詞。風不定，人初靜，“我們”也會吞噬“我”。

從柏拉圖到到托馬斯·摩爾，我們都曾想過建立一個理想的社會，讓每一個“我”都成為理想國的一份子，按部就班地生活一生。

從奧威爾到赫胥黎，我們都曾反對生活在那個理想的社會，因為那不是屬於我們的生活，自由與差異才是人存在的價值本身。

我們一直生活在奔向理想國的過程中。我們呼喚科學與理性，但理性與科學並沒有兌現人們的美好期望，我們都成了商品和機器的奴隸；科學和理性也沒有消除大屠殺，反而讓我們的屠殺變得精確和專業化。

“我們”可以成為社會，“我”只能代表孤獨;但“我”可以代表是智慧和自由，“我們”卻什麼也不能代表。

這個世界不能只有“我”，更不能只有“我們”。

作者：葦航